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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9年有什么历史事件(1979年的中国发生了什么?)
100次浏览 发布时间:2024-09-09 09:48:46如果说1978年的关键词是混沌初开,那1979年则是“跃跃欲试”。这是20世纪70年代的最后一年,也是热闹的一年,对外在国际上,我们正积极向美国日本等经济强国广泛地学习经验寻求合作,而对内不管是中央举措还是民间氛围,都已经实实在在让人感受到风气真的是要变了。
北岛就曾在这一年写过一首名为《岗位》的诗,现在看来尤其适合形容1979。“我的时代在背后,突然敲响大鼓。”的确这一年的中国能清晰听见时代的鼓声骤然敲响。

1979年开年第一件大事,不管是对于国际还是国内都是一样的,那就是邓公访美。这是历史性的时刻,这一年阳历的1月1日中美正式宣布建交,28天后是中国农历大年初一,这一天邓公应卡特总统之邀亲自率团访问美国,大年初一这个日子还是邓公特意挑选的,寓意着开门红。
这次访问无疑取得了巨大的成功,全世界的摄像机都对准了这位来自东方的老人,大家也眼看着这两个昔日的敌人就这么握手言和重归于好。访美是出于战略意义上的考虑,这次访问为中美换来了长达十年的蜜月期,正是我们改革开放最艰难也最需要援助的十年,同时也是美苏冷战,美方最需要支持的时候。
两个大国建交必定震动四野,当时世界的格局,也随着中美建交发生了一系列环环相扣的连锁反应。比如1979年二三月份的对越自卫反击战。

访美之后,总设计师并没有立即回国,而是把飞机又停在了日本,再度访日二度造访,这其中的诚意不言而喻,而效果也是显著的,可以说,新年伊始的这两次意义重大的外交访问,为我们的改革之路解决了非常关键的外部环境问题,并取得了宝贵的资金支持。
国际的问题总设计师为我们打造好了,接着则是要解决国内的问题,不得不说,我们之所以要走到改革这条路,也正是因为当时国内确实还有很多的问题。
1979年的1月,56岁的富商霍英东带着1350万美元来到广州,他想与广州市政府合作盖一家五星级酒店,这也是建国后大陆的第一家五星级酒店。按理说这是皆大欢喜的好事,可现实却给这位富商泼了盆凉水,先是各种酒店用品内地压根没有生产过,连浴缸的软塞都是热水瓶塞代替的。
内地没有那就只能从外面进,然而要命的是,进口任何一点东西都要在十几个部门间来回奔波,盖几十个大红公章,后来没辙的霍英东想了个招,他先向北京广州的领导发请帖把开业时间先定死,这才让盖章的速度快了些。到1983年2月,第一家五星级酒店白天鹅宾馆才顺利开业。

这种效率低下散漫的办事态度,也被当时年轻的经济学者张五常看在眼里,当时他来到广州游历,发现在住的酒店门口每天都有两个女工在不到100平方米的区域内清扫树叶,而这就是她们每天全部的工作,还有修补墙上的一个小洞需要三个人。一个人拿着灰,一个人负责涂抹,而另一个人的工作居然是指着墙上的那个洞。
年轻的张五常把这一切看在眼里,他最后给出了一个论断,他认为中国的现代化不管走哪一条路,都会遇到一个极大的阻碍,而这个阻碍可能就藏在这些细节中。

随着1979年中美正式建交,各种西方文化也开始首次进入国内,首席第一个词,说起来就和70年代的中国实在离得很远-“时尚”。那一年有个叫皮尔·卡丹的意大利人受邀来中国做一场时尚秀,他的身份是国际知名服装设计师。而当时的中国街头还是齐刷刷一片蓝色工装的海洋。
美联社记者为了他拍了一张至今很著名的照片,照片里皮尔·卡丹走在北京的大街上。大家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这位长相奇特的外国人。而他们身上的服装,则宛如来自两个世界。历史机遇下,皮尔·卡丹成为了当时第一个给中国带来时尚概念的外国人,也是首个来中国掘金的服装品牌商。他当初举办的那场只供“内部观摩”的时装秀,打开了无数国人爱美的阀门,也成为在中国风靡几十年的著名国际大牌。甚至皮尔·卡丹这四个字一度成了奢侈品的代名词。

除了皮尔·卡丹之外,这一年另一个著名的外国人是日本的小泽征尔,3月份著名指挥家小泽征尔率美国波士顿交响乐团访华,这是“文革”之后第一支来大陆演出的外国交响乐团。那一天北京的首都体育馆内人潮涌动,一下涌入了大批音乐爱好者,这其中就有当时十岁的高晓松。
除了西方文化涌入,那一年我们自己的流行音乐也开始起步,第一首红遍大江南北的金曲是李谷一的《乡恋》。严格来说这并不能算是流行音乐,只是曲调中有类似探戈的节奏,唱法比较欢快轻松,但即便只是如此也遭到了不少的抨击,一被认为是和邓丽君一样的靡靡之音没有革命斗志,甚至还被划进了黄色歌曲。不过这首《乡恋》最后还是因为太受欢迎,最终在1983年的春晚上解禁。

与大陆这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港台音乐的空前发展,这一年辉煌的港曲港片时代开始到来。海峡另一边台湾的民歌运动已经发展地相当成熟,佳作频出,如三毛填词齐豫演唱的《橄榄树》、蔡琴和邓丽君演绎的《恰似你的温柔》、以及潘安邦演唱的《外婆家的澎湖湾》等。

除了文艺圈热闹,这一年大陆的经济也慢慢复苏,在上海一些老工商人士与境外公民集资成立了“上海市工商办爱国建设公司”这后来被官方认为中国第一家民营企业。中国第一家广告公司也在上海诞生。当时的《文汇报》上刊登了第一则外国品牌广告,捷足先登的是瑞士雷达牌手表。同一天雷达牌手表还在上海电视台播出了第一个电视广告,虽然广告内容是全英文的,那时懂英文的老百姓也寥寥无几,但三天之内,到黄浦区商场咨询雷达牌的消费者就超过了700人。
不止上海,广州那边出现了一些服务型公司,旅游业也开始起步。而驻地北京的中央电视台在这一年开始成立了广告部,开始接受各类品牌的广告信息,在往后的很多很多年里,它是中国最吃香的广告投放平台。直到网络视频平台的到来才慢慢改变了这一切。
这一年北京的老字号们也在慢慢复活,在清朝同治年间就创立的全聚德烤鸭店,之前被当做“四旧”废弃了,如今又在和平门再次开张,全店可接待2000多位宾客用餐,是世界上最大的烤鸭店。而且全聚德的复出也释放出了一个信号,就是中国的老字号们又可以复活了。

总之1979年我们出现了很多个第一,第一家民营公司、第一个电视广告。但说实话直到70年代末我们才开始出现这些,的确是有些晚了,和美国日本都还有着肉眼可见的差距,不过马拉松并不在于前面有多快,我们起步虽然晚了一点,可更最重要的消息是,在经济全球化的这盘大棋中,中国这头睡眼惺忪的雄狮,终于算是正式下场博弈了。
虽然我们当时还是一穷二白,但在国际上已经有人在思考中国崛起对世界带来的影响。《经济学人》在这一年就提出了一个相当具有前瞻性的问题-中国的崛起会给世界市场造成致命冲击吗?要知道这个问题要再过20年才会真正引发关注,而《经济学人》提出这个问题的依据是来自于中国对商品大量的需求。
中国有土地、劳动力、资源和人口,面对越来越开放的环境,中国的生产力是毋庸置疑的,只是当时我们还不知道该生产哪些商品,怎么生产商品。他们认为等中国逐渐学习完国外的经验,能大量生产并有渠道出口商品时,“洪水猛兽般的中国出口品将成为必然”。早在那时就想到世界将被“ Made in china”包围的也只有《经济学人了》,这是西方世界对中国最具远见的报道,这一结论被验证当然还是几十年以后的事情。

当时真正让西方焦头烂额的是中国的邻国-日本,战后的日本经济崛起速度堪称奇迹,整个70年代,它都是全世界经济增速最快的国家。日本的汽车、家电、照相机举世无敌,日本公司的管理经验更是全球企业家、政治家争相学习的榜样。
美国甲骨文公司创始人拉里.埃里森就常常想起他在1979年听日本企业家演讲时说过的一句话-在日本我们认为低于100%的市场份额是不够的,我们相信只有我成功是不行,其他人必须失败。
日本人这种倔强的民族性用在杀伐决断的商业战场简直在适合不过。在中国这套经验也同样被争先效仿。当时松下的创始人松下.幸之助是中国企业家们的第一个偶像。海尔的张瑞敏回忆道-他之所以能把一个快要倒闭的小工厂带领到中国家电巨头的位置,早期借鉴的都是松下的东西。

任正非当初在参观松下公司时发现,不管是在办公室会议室还是走廊通道,他随处都能看到一张贴画,画上是一艘即将撞上冰山的巨轮。下面写着“能挽救这条船的,唯有你。”这种危机意识也在日后真正影响了任正非。
除了公司管理经验上的借鉴,大量日本企业也对开拓中国市场热情高涨,和我们达成了许多实际的合作。这一年,长虹从松下引进了黑白电视生产线。上海金星引进了彩色电视机生产线。天津市计算机中心购买了富士通的计算机。三洋电机在北京设立了办事处。
而且在松下幸之助来访中国之后,索尼公司的创始人盛田昭夫也来到了中国。从这一年开始,日货也在中国慢慢风靡起来,这在后续给本土企业带来了经验和机遇,同时也带来了压力。

以上都是1979年的各个切片,关于外交文化经济以及社会氛围,我们应该能感受得到,如果说此前的中国是稍显压抑的,那到了1979年,这片神州大地终于吹进了一些新鲜的空气
外面的文化开始进来。不过这些改变放在幅员辽阔的中国,只能算是局部小范围的热闹,
真正能动摇国家经济根基的巨变则需要白字黑字和红头文件。
而这一部分的故事发生在国企和地方企业,早在1978年底召开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上,中央就认为我们的经济管理体制有个严重缺点,就是权力过于集中,应该有领导地大胆下,放给企业更多的经营自主权。这个认知一下点中了要害,把舞台让出来,就一定会有能人登上去。
首钢改革
1979年的5月,国务院宣布了八个国企改革试点企业,在这八家国企中,最亮眼的是拥有着20万员工的首都钢铁公司。
年近六旬的周冠五是这家老牌钢铁厂的厂长,周冠五是个舞台越大越亢奋的人,军人出身的他爱梳个大背头,说话声音洪亮做事雷厉风行。首钢被定为国企改革企业后,周冠五立即开始了一系列的改革,首先就提出了让人耳目一新的“三个百分百”管理法,这说起来也很简单,就是每个职工百分百的执行规则制度,发现问题百分百上报,违规者百分百扣除当月全部奖金。

这个管理法如今看并不新鲜,但放在当时纪律涣散的中国企业界,则让人眼前一亮极具震撼力。之后他又创造性的提出国企承包制,承包制度是这样的-“包死基数,确保上缴,超包全留,欠收自负”,这掷地有声的十六字方针,日后也成为了国企改革的标准。
有了这些改变,职工的积极性被完全地激发了出来,首钢也迎来了空前大发展。改革的头三年,首钢的利润率年均增长45%,上缴给国家的利润年均增长34%,而且直到十年后的1989年,也依然保持着13.5%的利润年均增长,是全球钢铁公司利润增长的2.4倍。
首钢改革的成功,也为中国的国有企业改革正式拉开了大幕。到1979年年底时,全国试点企业已经达到4200家。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漂亮的开始,但值得一说的是,国企的改革之路也并非一帆风顺。因为在此后的几十年里,国有企业虽然在不断在获得自主权,但也还是在反复地因为政策的放松和收紧而辗转腾挪。并且在不久后,它又将面临着不断发展壮大的民营公司的“博弈”,以及从天而降的跨国公司的“搅局”。
从国企改革开始,其实也能看出我们这些年经济发展的脉络。改革并非是一声令下就畅行无阻,经济的发展也背靠着错综复杂的市场因素和外部大环境。而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政策的重要性了。政策的重要性就是在不断地根据实际情况来权衡和纠偏,以取得整个发展之路的利益最大化。这个过程看似属于宏观调控,但其实更像是拿着绣花针来雕琢摩天大楼,需要一针接着一针精雕细琢,这不光只需要胆识和魄力,更要冷静和小心翼翼。

深圳经济特区的建立
北方周冠五的成功给国企改革开了一个好头,而南方有个叫袁庚的人则正在谋划着一件更大的事。他和周冠五一样都是打过仗的军人出身,建国后被调任到各个部门任职,周冠五当初是被调到了北京筹建首钢,而袁庚则成了招商局的第二十九任董事长。
袁庚这个招商局来头可不简单,它在1872年由李鸿章创办并亲自担任董事长,可称得上“天字第一号大企业”。它在洋务运动中发挥了重要作用。如今100多年过去,到了袁庚手上基本成了一个空架子。名声虽大,但现实权利却几乎没有。而这对曾经率团收复过深圳,一心要干一番大事的袁庚来说自然是闲不住。

早在1978年,他就以招商局的名义给中央报过一些开放建议。建议中他提出了一个构想在宝安(这一年改为深圳市)蛇口公社境内建立工业区,蛇口的地理位置优越,既方便国际先进技术与原料的进入,也能充分利用国内较为廉价的土地和劳动力。
1979年袁庚又来到了北京,,在中南海当着老首长的面再次说出了自己的构想,希望能得到一块工业用地,领导听完在地图上用红笔画了个圈,把宝安的一个半岛给了袁庚,这块地就是日后的蛇口工业区。当然这只能算是一个试点项目,蛇口工业区既没有正式纳入国家计划,也没有财政拨款。不过袁庚得到了两个权限,一是可以自主审批500万美元以下的项目,二是能向外资银行申请贷款。
有了这两个便利条件,他很快拉来了15亿投资,做事雷厉风行的袁庚在这里大兴基础建设、简化招商程序。短短两年时间,蛇口就已经是中国改革最先锋的试验场。而蛇口的出现,也给中国计划经济的铁幕捅开了一个再也补不回去的大洞。因为蛇口工业区开发半年后,深圳经济特区也正式建立。

深圳之后中国沿海经济特区遍地开花,成就了今天这般模样,不过如今回头看,蛇口虽出生传奇,中期辉煌,但最后还是因为各种错综复杂的原因,还是没能幸免黯然退场的结局。1992年,75岁高龄的袁庚交出了他精心打造了15年的蛇口,,短短十几年里,他把资产不到一亿元的招商局做成了总资产超过200亿的超级大公司,但这还是没能阻挡蛇口后半程的落寞。
晚年袁庚一直有个心结,他说自己可能犯了一个历史性的错误,而他说的这个错误,是指在1981年曾有李嘉诚、霍英东、为首的13位顶级富豪来蛇口参观,他们向袁庚提出能不能入股一同开发蛇口,当时的袁庚不假思索地拒绝了,而晚年的他时常在想,如果当时同意李嘉诚等人入股,蛇口会不会有更大的可能?不过不论成功与否,袁庚都在中国改革史上留下了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而离休前,他还做了一个深思远虑的重大决定,让蛇口的三家下属公司实现股份化走入市场,而这三家公司,如今至少有两家都大名鼎鼎,第一就是招商银行,它的前身是蛇口工业区内部结算中心。第二是平安保险,它的当家人马明哲曾是袁庚的行政科长,而他后来竟成了“中国首富”。

个体经济的发展
除了轰轰烈烈的国企改革和袁庚的这场经济实验,1979年还有一个领域不容忽略,就是个体经济。这个领域的发展主要是因为遇到了一个特殊的历史时期-“知青返城”。
1979年2月,总计有760万知青大军返回到他们出生的城市,这些人回城后终日无事可做,在各地引发的骚乱此起彼伏,如何解决这760万人的就业问题,成为了当时中国亟待解决的燃眉之急。
面对着汹涌而来的巨大压力,最明智的做法莫过于“开闸放水”发展个体经济,也就是允许这些闲散劳动力从事个体劳动。

于是在这一年,中国颁发了第一张个体工商户执照,而两年底,这一执照则一共颁发了约10万张。说起来这一情况其实和今年的“地摊经济”也有些像,主要是为了解决就业和经济方面的压力。个体经济被允许了就一定会有人想再进一步,可以单干了,那能不能雇人呢?
于是有一个叫年广九的人便出现了。他可以说是安徽芜湖一个炒瓜子的小贩,也可以说是曾风靡一时的“傻子瓜子”创始人。42岁的年广九是个文盲,早年因为私自卖水果被定成“投机倒把”罪在监狱待了一年。出狱后他偷偷炒起了瓜子。谁曾想他炒出来的瓜子竟然相当好吃,也慢慢有了名气,因他自幼被街坊叫做“小傻子”于是给自己炒的瓜子取名“傻子瓜子”
年广九没读过书,但天生会做生意,没过多久傻子瓜子的日销量就达到了两三千斤,接着他又招了一些无业游民当帮手继续做大。年广九雇佣人数达12人之多,这一下子却捅了篓子,在《资本论》里,雇工到了八个就不算是个体经济,而是资本主义,是剥削劳动人民。这个言论被当时广为流传。“傻子”年广久也一下成了人们口中的资本家,政府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。

如果单按照理论来说,年广九的资本家身份肯定是毋庸置疑的,但如果真把傻子瓜子取缔的话,那也和国家想发展经济的初衷完全不符。因为年广九其实只是一个代表人物。在他背后,还有更多身份类似的小老板们,而他们带来的经济活力是不容小觑的,关于这群人如何处置,他们到底又算不算资本家?两年之下,一场带有浓烈意识形态的大辩论开始了。
这场大辩论一直持续到了1982年,随着邓公在聊个体经济的发展拿年广九来举例时,这才有了些许眉目,而这时他已经雇工105人靠卖瓜子资产过百万。当然我们现在看这个辩论可能会觉得有些好笑,不太明白有什么好争的,但事实上路就是这么走来的。我们现在很多看起来理所当然的事,都是通过前人一点点地探索试错,才慢慢打破观念上的禁区。
改革之路并不轻松,根据社会的变革和发展,我们要不断调整政策,建立与新生事物匹配的法律,以及和这些同样重要的还要解放大家的思想和观念。

1978年这一年,我们迎来了机遇也把握住了机遇,有困难也在克服困难,总的来说这是实实在在向前迈进的一年,年初的邓公出访为改革铺路搭桥,建立了良好的外部大环境,国企改革的轰轰烈烈收效显著,如果说1978年我们是往土里埋下了一颗梦想的种子,那这一年神州大地则更像下了一场绵绵春雨,而这颗种子已经破土而出,向阳生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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